以前台大很窮，什麼儀器都買不起，要做實驗儀器得自己組裝，當時老師說這樣我們才知道在量什麼，壞了也會自己修，話鋒一轉，笑有的富大學拿庚子賠款向國外廠商買昂貴儀器做實驗，根本不知道儀器真的用什麼方式在量什麼東西，只能相信廠商說的是真的，儀器壞了，只能送出國修，要等幾個月半年。老師笑著說，他不相信他們知道他們在量什麼。

陰錯陽差、因緣亂會，有幾年被找去審國家實驗預算，我說我做理論，除了修電器之外，實驗儀器完全外行，他們說需要我「凌空」給意見。

他們和國外學界合作，國外團隊利用超級昂貴高端儀器測量的原始數據，轉換成一般學者看得懂的數據，再傳給他們分析，我問國內團隊知不知道儀器到底量了哪些信號、原始數據長什麼樣子、他們利用什麼程式轉換成你們看到的數據，有人看過這些程式嗎？答案都是否定的，看到他們盲目相信國外團隊的結論，讓人非常不安。

後來終於發現國外的團隊給的數據出現矛盾的結論，詢問外國團隊問題出在什麼地方，幾經檢查才發現數據轉換加入一些雜訊，但是不知道是他們說不清楚，還說我們聽不懂，最後採用國外團隊更新的資料才解決矛盾現象。

總之，龐大團隊的跨國計畫，每個人都只知道自己的部分，這樣的研究成果，我絕不會買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