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羊犬驅趕綿羊時，羊群會形成漩渦狀，一邊捲一邊往羊欄靠近，動物頻道的旁白分析說，羊群形成漩渦的原因是自私自利、貪生怕死。

每一隻羊都想往中間擠，避免自己在最外圈、最靠近獵食者的威脅，每一隻羊都想向中間擠，最後就形成漩渦，表面看有一群勇敢的羊守在最外圈，其實最外圈的成員一直在改變，就像螺旋星系的漩渦臂，看起來很穩定，其實不少是路過的恆星成員，像候鳥一樣一直在進出。

暴風雪來時的企鵝，也會圍成一圈圈旋轉，最外圈的成員也會一直改變，說不定也只是大家都想擠到中心，只是看起來很有秩序的假象，讓人以為這是出於大愛，暴風雪就像獵食者的威脅一樣，大家輪流擋在最外圈禦寒、相互取暖。

子非魚，說不定羊群也是出於大愛，大家輪流在外圈靠近獵食者，也或許一開始真的只是自私自利，這種生存模式久了就變成習性、變成大愛。

人不自私天誅地滅，說的說不定就是這樣，自私放大到群體的自私，也是大愛。不管是不是自私自利、不管是不是團結大愛，奇異的漩渦，最終都讓讓他們可以永續生存。

大二時我還是很少去上課，有一次去找同學，看到助教在黑板講三隻距離相同的螞蟻互相追逐，每一隻螞蟻都盯著旁邊最靠近的螞蟻尾巴追著跑，要分析螞蟻的運動。我以為是助教好玩考同學，去年林清凉老師追思會時，同學說是老師出的題目。

只有三隻，最後會形成漩渦往中心點擠，如果螞蟻無窮多，就會在圓周上一直轉。這個問題其實不難解，把螞蟻的運動分解成切線和向心兩個分量，就變成簡單的題目。

不過一個圓上不可能擠無窮多隻螞蟻，理論上剛好擠滿就會在圓上一直轉，但是如果再加一隻在運動，問題就會變得比較複雜。